相信這幾天設計圈和產品圈的同學都在討論 Figma 封禁大疆的團隊帳號這個事兒,經過多輪文章和視頻的洗禮,這個事件的始末和性質相信大家已經掰開了揉碎了看明白了。擔心也好,警醒也罷,各位心里都有數了,受到影響的大疆和其他企業應該也已經轉向 plan B,我這邊想先聊點別的——關于Figma 是如何借助兩波風口起飛的,兩位創始人的創業經歷,以及 Figma 與拜登設計團隊、Adobe 的過往交集。
(看過銀河系漫游指南的同學應該都知道這是啥意思)
首先,別慌。就此時此刻而言,絕大多數的國內 Figma 普通用戶不會受到影響。
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的 Figma 用戶,就目前而言,很大概率對你是完全沒有影響,至少使用免費套餐的普通用戶而言,你不會因為 IP 地址是中國大陸而被禁止訪問,即使是購買了 12美元/月專業用戶,也無需在注冊購買的時候注明公司和企業。換句話說,Figma 不知道你是誰。
而往下看你會注意到,在專業用戶之上,還有 Organization 和 Enterprise 兩個套餐,后者應該是最近新增的。而真正可能受到影響的,是購買后面兩個套餐的企業用戶:
如果你仔細查看目前 Figma 對4類用戶提供的服務的列表,你會發現,絕大多數的設計功能和常見的協作和管理功能,其實基礎和專業用戶兩個套餐都是不缺的,而主要的差異,存在于下面的部分:
這當中基礎和專業用戶套餐中所不包含的功能,絕大多數都是特別進階和細分的功能服務,比如協作中的定制工作空間、語音通話、分支與合并,設計系統部分的共享字體、組織、多團隊設計系統共享,開發當中的私有插件,等等等等,絕大多數國內正在使用 Figma 做設計的設計師同學有幾個人真正深入用到這些功能?而這些功能有哪些是徹底完全無可替代的?
對于使用免費版和專業版 Figma 帳號的同學,起碼現在不用擔心,沒有影響。
不過,既然我說「絕大多數」,也就意味著影響還是存在。
對于擁有多個大型設計團隊,并且基于 Figma 進行設計、開發協同的大型企業和公司而言,團隊和企業賬戶下的「管理與安全」部分的獨享功能,可能是都有需求的,比如大疆。包括插件管理、中心化帳號、用戶帳號自動加入、鏈接和文件管理等等這些功能,也正是涉及到復雜協同環境的大型設計團隊所需要的,而他們也是這次事件中受到威脅最大的部分,而真正受到實質性影響的,則是出現在 600 個企業名單上的一部分國內企業。
當然,Figma 制裁國內企業這件事情雖然并未涉及到我們全體,而我上面所探討的不同套餐和用戶受到影響的差異,也是「現在」這個時間節點的狀況,這并不意味著后續不會發生變化。不過我們大家都很容易在這種事情上「感同身受」,出于本能未雨綢繆準備備用方案也非常正常。
好在國內設計軟件服務藍湖、即時設計等守望相助,提供了 Figma 的文件導入服務,在短時間內解了受影響企業用戶的燃眉之急,也為準備遷移設計平臺的用戶及時提供選擇,遠哥在這篇文章當中提供了相關的介紹和入口,我這里也暫時不贅述了:
說完「目前」的狀況和影響,,接下來把時間跨度放大,來看看這次事件的 B 面。
先重新審視一下 Figma 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很重要。
正如同我們所知道的,Figma 目前的主要競爭對手 Sketch 和 Adobe XD 都是本地軟件,而 Figma 恰恰相反,它是一款可以直接在網頁運行的、天生帶有多人協同屬屬性的「輕量級」設計服務和工具。在成長性和功能拓展上,Figma 明顯超出兩位競爭對手。
當然,這種特質和它背后的始作俑者的的確確有著直接的關聯。
在維基百科中文版中,對于 Figma 和它的 2 位主要創始人的介紹是這么寫的:
「迪倫·菲爾德(Dylan Field)和埃文·華萊士(Evan Wallace)于 2012 年開始著手開發 Figma。這種基于Web的設計工具是菲爾德和華萊士在2011年就讀于布朗大學期間所構思的。2012年,華萊士從布朗大學畢業,而菲爾德則退學接受了泰爾獎學金(Thiel Fellowship),該獎學金提供了10萬美元用于尋求創業想法。隨后,兩人移居到舊金山,全職投入Figma的工作。Figma從2015年12月3日開始提供采用邀請模式的免費預覽程式,于2016年9月27日首次公開?!?/p>
這兩位聯合創世人中,Dylan Field 的個人經歷更容易查到,而恰恰是他的個人成長經歷,能夠幫我們管窺 Figma 這個工具成長到今天這樣的一些緣由。
1992 年出生于加州彭格羅夫 Dylan Field ,6歲的時候開始學習代數,從小對計算機感興趣并且參加過 國際青年組織 FIRST 所舉辦的機器人競賽,甚至在 Windows XP 的廣告中作為演員露臉,中學時代長期和學校一位「在數學方面非常專業的看門人」一起玩,并且開始對設計產生興趣。
而升入高中的時候,Dylan 很自然地選擇了一個位于索諾瑪州立大學內的附屬技術高中,這所學校除了常規的教學內容之外,還會額外提供大量科學、技術、工程和數學類的學科知識,而這個階段 Dylan 和朋友一起制作機器人和網站,甚至參與了社交媒體方面的研究,而正是這樣的契機使他得到了通往布朗大學的推薦信。
《社交網絡》進行中的黑客馬拉松
2009 年,Dylan 正式進入布朗大學學習計算機科學,在大學期間,他組織過黑客馬拉松(著名電影《社交網絡》中有展現過扎克伯格搞黑客馬拉松的場景),在 LinkedIn 實習,并且兩度進入 Flipboard 實習,大三第二次去實習的時候,他的身份是技術產品經理。而正是在 Flipboard 實習階段,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繼續在大學進修計算機和數學的計劃,并且在他遇到同樣畢業于布朗大學并且從事圖形學的 Evan Wallace 之后,決定創辦自己的公司。
Dylan 的個人成長經歷和所具備的技能,大學和實習階段在互聯網初創公司的經歷,以及當時正在快速演進的互聯網技術,為后面 Figma 的出現鋪陳出重要的底色。
從各種意義上來說,Dylan 和 Evan 所創建的 Figma 抓住了上一個10年當中,2個關鍵的風口。
2009 年 5 月 28 日,彼時以扁平化管理而著稱的 Google 的內部孵化并正式上線一個在當時看來極為實驗性的產品,Google Wave 。
Google Wave 從根本上了來說是一個在線實時協作編輯的軟件框架,而在當時的用戶眼中,看起來是一個集成了郵件、實時通訊、多人協作、實時開發等大量功能,可以嵌入各種各樣媒體、服務功能的復雜集合體。彼時 Google 還未正式退出中國大陸,我曾經在大學階段有幸體驗過 Google Wave,當時常與朋友在 Google Wave 的協作文檔中聊天,添加簡單的媒體鏈接,分享信息。
無法忽視的是,Google Wave 的誕生上線和 2008 年 HTML5 第一版草案的公布不無關系,當時想要體驗 Google Wave 需要使用最新版本的 Chrome 瀏覽器,而這個時間節點恰恰是 Chrome 和 Firefox 瀏覽器開始普遍支持 HTML 5 的時候。
同在 2009 年,Node.js 和 AngularJS 正式發布。(這一年,一直熱衷于網絡技術和設計的 Dylan Field 前往布朗大學上學)
Google Wave 在 2010 年正式宣布暫停研發并于次年徹底暫停服務,用戶僅能閱讀自己的內容,直到 2012 年 Google Wave 徹底在 Google 刪除,并完全移交給 Apache 軟件基金會。
Google Wave 存在的時間非常短暫,但是在它關停之后,它在實時協作編輯開發上的探索,直接反哺了 Google Docs 和 Google Drive,而這兩項服務為谷歌此后拓寬了市場,甚至成為了 Google 如今占領教育和低端筆記本市場所用的 Chromebook 的一個重要先決條件:
Pixelbook 2013 原型機,A面頂端兩側的 LED 燈在正式版中被移除了。
更重要的是,Google Docs 這項服務,是 Figma 最終定型的重要參考,而兩者在基礎的思路和特性上,幾乎是沿著 Google Wave 的這條脈絡,一脈相承。
從2009 年到 2012 年,Google Wave 大膽的嘗試給彼時很多軟件開發商和服務供應商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圍繞著 HTML5 所延展出來的技術、服務與工具如同雨后春筍般涌向,越來越多的 SaaS 服務開始選擇使用瀏覽器這樣的輕量級瘦客戶端交付給用戶,讓復雜的渲染和計算留給位于云端的服務器來處理。
2012 年剛剛成立 Figma 的 Dylan Field 和 Evan Wallace 并沒有明確他們要創造的產品會有什么功能,具備什么樣的服務,但是他們確定一件事情:
「我們的產品應該直接立足于瀏覽器,它是一個免費、簡單且充滿創意的工具,要讓任何人都可以借此發揮自己的創想。」
隨后,Figma 正式開始開發。
做 UI 設計這個事情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面,靠的主要是 Adobe Photoshop。
一方面 Adobe 和蘋果早在90年代初就已經是深度合作的關系,甚至 Adobe Illustrator 干脆就是在 Macintosh 上研發測試的,Adobe Phtoshop 最初也是如此。另一方面,在很長一段時間里,UI 設計也需要 PS 來作為視覺呈現的支撐。
在 2000 年前后,以 MacOSX 1.0 DP3 為分界點,正式引領整個 UI(GUI)設計圈子向著擬物化設計進發。
具體參看《Mac視覺史》第三篇:
這些高度擬物化的肌理材質,漸變的光影,豐富視覺層次,使得設計師不得不選擇 PS 作為 UI 設計的工具。
加拿大設計工作室 Teehan + lax 作為非官方為設計師提供的 iOS 6 的 PSD,當時蘋果官方還沒有在 HIG 當中提供 UI Kit。
這種追求高光陰影和肌理的擬物化設計在 2010 年前后抵達了高峰,彼時著名的設計社區 Dribbble 和國內論壇 iconfans 內聚積著大量熱衷于「抄現實」的擬物化 UI 設計高手。
2009 年的 Dribbble 網站
我真的找不到更清晰的當年的網站截圖了
然后,設計方向開始發生轉變。雖然微軟早在 2002 年的時候就開始在自家 Zune 播放器上嘗試扁平化設計,但是直到 iOS 7 (2013年)和 Material Design 出現,市場份額極小的 Windows Phone 7 的Metro 設計風格延伸到桌面端的 Windows 8 上之后,扁平化設計的趨勢才徹底蓋過 擬物化設計。
而移動端用戶數量爆發式增長(2013年移動端流量正式超過桌面端流量),和同時期這種設計風向的改變,是讓 UI 設計領域開始去 Adobe 化的重要前提。
Sketch 1.0
2010 年問世的 Sketch 最初的目標,是希望在 Mac 平臺上給用戶提供一個足夠輕量、足夠快速的矢量圖形編輯工具,實際上當時 Sketch 的創始人 Pieter Omvlee 對于未來的走向也沒有清晰的思路:
「當時我在特溫特大學(荷蘭)剛剛開始我的計算機科學研究。當時的想法是制作一個簡單的繪圖應用程序。那時的獨立應用場景要小得多,似乎有一個我認為可以填補的空白?!暇€后,我們被功能請求淹沒了,保持專注一個方向是一個極大的挑戰。每個人都想把 Sketch 拉向他們需要的方向。而真的迎合這種需求,風險在于你最終會得到一個怪物,一個可以做很多事情但沒有辦法掌握的應用程序。」
當時有用戶認為它是臃腫龐大的 Adobe Illustrator 的優質替代品,而此時 Sketch 的開發團隊已經開始將 Symbol 作為核心功能提供給用戶,只是當時更加粗陋,僅僅類似于 PS 的智能對象(真正的 Symbol 功能是到 Sketch 3 的時候才具備),不過,包括布爾運算在內的基礎的矢量圖形工具都已經基本具備。
此后,隨著扁平化設計的崛起,快速迭代的 Sketch 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使用 PS 繪制 UI 的用戶,它逐漸成為一個現象級的 UI 設計軟件。原本輕量級的軟件體量,明確的功能,輕松兼容日漸復雜的 UI 設計需求(比如對于 x1 x2 x3 尺寸界面的輕松導出),快速而便捷的畫板等等。
與此同時,處于陣痛期的 macOS 平臺對于 App Store 的軟件分發機制有更多干預和要求,很多軟件受不了對于功能和用戶關系的干預而獨立,其中就包括 Sketch。用戶對 Sketch 的認可也使得它有了底氣通過自家網站來進行許可證分發,此時正是 2015年,而這一年的年底,Figma 正式推出了第一個 Beta 版本。
在這個扁平化設計風行、追求輕量高效設計工具的階段,Sketch 和 Figma 選擇的方向,其實是殊途同歸的。
和最初的 Sketch 一樣,Dylan 對于 Figma 的未來形態并沒有明確的遠景,并且一度考慮制作成為一款3D軟件。從 2012 年到 2015 ,Dylan Field 和整個 Figma 團隊都面臨著極大的壓力,Dylan 本身對于 Figma 發展方向的不明確、領導經驗的缺乏和融資上的挑戰,使得很多員工在這個過程中離職,甚至影響到 Figma 的發展,最終是「團隊中其他成員對 Dylan 進行了干預」,才在一定程度上扭轉了管理上的問題。
2013年,Dylan 在尋求種子輪投資的時候,投資人 John Lilly 直接拒絕了他的請求,并且直言不諱地他說:「我想你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闺m然 Dylan 最后從 Flipboard 的董事 Danny Rimer 以及別處為 Figma 拉來了 380 萬美元的種子輪投資,但是他對 John Lilly 的話念念不忘,并隨后主動聯系 John 尋求解答,而 John 則隨口跟他說,「你可以去找 Adobe 的 CEO Bruce Chizen 請教」。而 Dylan 真的就這么做了。
在「部分功能」上對標 Photoshop 的 Figma 最終 于 2015 年正式發布 Beta 版之后,John 看到了產品,并且訝異于 Dylan 敢于從前輩(某種程度上算是未來對手)那里尋求解答的品質,而決定帶領 Greylock 為 Figma 領投了 A 輪總計 1400 萬美元的投資。
隨后,在 2016 年上線了正式版,2017 年開始推出付費的套餐,而此時在 UI/UX 設計領域,Adobe XD、Sketch 和 Figma 的競爭關系雛形已經形成。得益于和 Sketch、Adobe XD 截然不同的部署模式,借助瀏覽器即可使用的 Figma ,讓用戶更容易觸達,在對標 Sketch 的功能特性的同時,以更快的速度培養出自家的插件生態和用戶社區,這確保了 Figma 本身的生命力足夠強健。
Adobe XD 1.0
而和 Sketch、Figma 同期發展的軟件和服務還有很多,在 UI/UX 設計這個領域,它們共同蠶食了當初屬于 Photoshop 的份額,即使有 Adobe XD 后續補位。這種去Adobe 化的趨勢還體現在其他分支領域,比如基于模板的軟件服務 Canva,手繪領域的 Procreate。
同時 Figma 每年獲得的投資也逐漸提升,隨著疫情到來,遠程辦公需求大漲,2021 年6月獲得 E輪融資 2 億美元的 Figma 的市值已經直逼 100 億美元大關。
值得一提的是,據 Forbes 報道在 2020 年美國大選過程中,約瑟夫·拜登競選團隊的設計素材也曾使用 Figma ,并且在 Figma 上管理了所有的視覺資產。
聊到這里,我們也給大家拓展一下當年奧巴馬競選時的視覺設計:
而 E 輪融資的 2 億美元當中,有不少國際投資者,而此刻 Figma 超過 80% 的用戶都在美國以外,這一切都使得 Figma 在如今復雜的國際形勢下,需要「站隊」。
其實我們換個角度來重新審視 Figma 站隊的邏輯也不復雜,中國用戶時至今日依然需要借助第三方的插件來實現 UI 界面漢化(比如 Figma.cool),可見 Figma 用戶群體當中,中國用戶的比例之低,在如今的國際形勢下,被 Figma 「做出取舍」,也遵循著屁股決定腦袋的基本邏輯。
不過到了這一步,并不是最終的結果。
Thiel Fellowship 的一位高管是這樣評價 Dylan Field 的:「他毫無疑問在技術上是有天賦的,同時身上有一種奇妙的融合感——他有將工程和藝術融為一體的直覺?!?/p>
作為 Figma 領導者,Dylan Field 目前已有的訪談內容當中,很少會體現出他的個人政治立場——當然這不代表著他沒有。只是在這次大疆帳號被 Figma 封禁這件事情上,資本和美國當局的政治立場的影響,不應當被我們忽略。
但是與此同時,即使疫情發展到今天這樣,全球化影響下,各行各業很難徹底斷開,起碼短時間內做不到,即使最極端的情況發生,徹底的決裂也很難一蹴而就。
那么說回 Figma 這樣的 SaaS 服務/軟件 本身吧。在知乎上,我注意到了這一條回答:
這從側面印證了一件事情,類似 Figma 這樣的 SaaS 軟件服務,尤其是將大量的服務和功能放在服務器端的專業軟件,在開發成本和難度上,是并不低的。
與此同時,從 Figma 到 Notion,各類基于瀏覽器的 SaaS 服務又在疫情之下,前所未有地得到資本的青睞。那么可以確認的是,Figma 這樣「有難度」又「有價值」的方向,是未來趨勢,也是需求所指的方向,而這件事情本身,與政治無關。
那么對于這個方向,國內的設計工具的狀況又到底如何呢?
國內老牌設計協作平臺藍湖自不必說。2021 年于10月23日,藍湖對外宣布獲得10億元的C+輪融資,投資人為GGV紀源資本、紅衫中國,充裕的資金是專業軟件開發的底氣。他們對標 Figma 的產品 MasterGo 在這次事件中挺身而出,為準備從 Figma 遷移出設計素材的設計師和團隊,提供了直接的入口。而位于中國境內的服務器顯而易見會比 Figma 更加穩定,部分在 Figma 中收費功能,在 MasterGo 中是直接免費的。
我們之前提到過的「即時設計」其實也是 2016 年就開始了他們的征程,他們是定位則是「為互聯網公司的產品經理、UI設計師、研發工程師提供實時協作的云端設計工具」。
「即時設計」在2018年1月、2019年1月獲得了數百萬天使輪融資和千萬級Pre-A輪融資,而在2021年密集獲得了四次融資,總計數億人民幣,投資人包括高領創投、SIG海納亞洲、源碼資本、藍馳創投、靖亞資本,以及美國對沖基金Coatue Management等。
在這次事件當中同樣為國內設計師提供助理的 Pixso 則來自萬興科技,Pixso 敢于對標 Figma 的底氣在于,萬興科技在 2020 年控股了國內著名原型設計工具墨刀。
2021年,集線框設計、PRD文檔撰寫、原型交互設計、視覺設計、UI設計、設計交付、設計規范管理、任務管理、團隊管理等功能于一體的 「摹客DT」獲得 灃揚資本和凱泰資本分數千萬元的投資,而他們的方向也是「打造更懂中國設計師的設計工具」,同時希望能夠做「世界的摹客」。
與其說 Figma 這次的事件是一次「危機」,倒不如說是對國內 UI/UX 設計類軟件的一針「疫苗」——傷筋動骨自然是不止于,但是在很大程度上激發了國內同類型 SaaS 軟件獲得融資,進一步推動研發,讓國內乃至于國際用戶擁有更多的選擇,甚至推動其他創意工具的研發團隊,在「可能存在類似風險」的領域進行軟件、工具和服務的研發。
總而言之,這次事件對于絕大多數的設計師而言,并沒有根本上的影響。軟件工具必然會越來越強,硬件性能也同樣處于快速的發展中。設計師和設計行業的從業者更需要考慮的,可能是軟硬件高速增長下,自身技能和能力的成長。
曾經 Google Wave 埋下的種子生長出了 Google docs 和 Google Drive,它們在多年后成為了Chrome OS堅強的后盾,從教育市場借道,讓 Chromebook 逐漸占領了美國的入門級筆電市場。
而借由Google docs 的靈感誕生的figma,則翻身逆襲了 Sketch,在UI/UX領域扶搖直上,在SaaS 市場上一騎絕塵。這是前瞻者的成功也是天才的勝利,但更是資本和市場對于這一方向試錯后的成果。
Figma 這次操作背后可能同樣有資本和某些個人的影響,但是它更重要的是印證了發展方向的準確性,甚至可以說,它是促使國內創新工具的本土化的的一針催化劑。在更長的時間尺度上,這次的事件最多是一城一地的小得失,后面的日子還長呢。
起風了,各位。
參考來源:
https://en.wikipedia.org/wiki/Dylan_Field
https://en.wikipedia.org/wiki/Sketch_(software)
https://www.stateofdigital.com/google-wave-is-back-called-google-drive-and-gives-google-more-grip/
https://web.archive.org/web/20160628174909/http://www.businessinsider.com.au/sketch-leaves-apple-mac-app-store-2015-12
https://web.archive.org/web/20201020042828/https://www.wired.com/story/figma-updates/
https://www.forbes.com/sites/alexkonrad/2021/08/10/how-figma-became-designs-hottest-startup-valued-at-10billion/
https://www.36kr.com/p/1490187765032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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